第七百一十四章：楚湘道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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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錦兒仔細打量了一下楚湘，她是蔣瓊蘭的侍女，現在蔣瓊蘭死了她卻偷偷的跑了出來，其中肯定有貓膩。
“陶夫人，求求你放了我吧。”楚湘跪在在狹小的車廂裏。
“你家小姐過世了，你卻要逃走，為什麽？”程錦兒好奇。
楚湘眼珠子轉了轉：“小姐過世了，老爺肯定會把我發賣的，我不敢留在蔣家。”
“你說謊。”程錦兒很確定的說：“你和蔣瓊蘭主仆一場，難道你對蔣瓊蘭一點主仆請都沒有？”
“我家小姐明面上是陽平第一才女，私下裏性子非常乖張，而且有些陰晴不定，奴婢這些年也是吃盡了苦頭。”楚湘說著眼淚都流下來了，她這話倒是真的。
“你都忍了這麽多年了，應該是已經習慣了，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逃走了。說！到底是因為什麽？”程錦兒盯著楚湘。
楚湘不敢擡頭：“是真的，奴婢不敢欺瞞陶夫人。”
程錦兒吸了一口氣：“那算了，把她送回蔣家吧，這樣蔣家就欠我一個人情……”
“不！”楚湘驚恐的擡頭。
程錦兒眉開眼笑的看著楚湘：“那你說不說？”
楚湘眼神飄忽猶豫不決。
“看來你是真不能回蔣家啊。”程錦兒思索他著說：“肯定是有比較嚴重的原因。你說了的話，我送你遠走高飛。”
程錦兒覺得這個時候楚湘離開蔣家，而且這麽怕回蔣家，十有八九和蔣瓊蘭的死有關。
“陶夫人說話可作數？”楚湘咬牙到。
“呵！我騙你幹嘛？”程錦兒覺得無趣。
“那好，我就告訴陶夫人，我家小姐可能不是上吊死的。”楚湘直接說。
“什麽？”程錦兒也不算十分意外，她就覺得蔣瓊蘭那樣的人不舍得自殺：“你說詳細點兒。”
“昨天晚上二小姐找小姐聊天就支開了奴婢，奴婢偷懶去睡了一會兒，剛睡著就聽到小姐屋子裏有響動，就出去看了看，沒想到小姐的屋子裏多了一個人。”
“誰？”
楚湘搖頭：“我沒看清楚，當時二小姐擋住了門，還呵斥了我，我就不敢進去了，我回去又睡了一會兒睡不踏實，就又去看了看，結果就發現小姐上吊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逃走？”程錦兒不明白了。
“奴婢今天早上收拾小姐的東西的時候，發現小姐指甲裏抓的有東西，而且床一邊也有掙紮的痕跡，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兒，覺得這件事不簡單，奴婢就不敢在蔣家待了，偷偷的跑了出來。這次奴婢是什麽都說了，陶夫人一定要幫奴婢。”楚湘試圖抓程錦兒的袖子，被花飛影直接擋開了。
“就是說你懷疑你家小姐是被人殺的，而且可能和二小姐有關。”程錦兒猜測著說。
楚湘點頭：“而且二小姐那個人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
楚湘既然已經開始說了，那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：“二小姐好像心儀大姑爺，每次大姑爺陪大小姐回家，二小姐都會很開心，有幾次奴婢還見他們躲在假山後面。”
“你家大姑爺？”程錦兒怎麽覺得越牽著越多了。
“就是韓家大爺。”楚湘解釋。
“韓家？”程錦兒思想了一下：“那昨天晚上韓家大爺在你們家嗎？”
楚湘搖頭：“不在。”
“哦。”程錦兒思想了一下：“看來我們要去一趟蔣家了。”
“夫人答應放我走的。”楚湘立馬激動了。
“我又沒說帶你去。”程錦兒看著楚湘的樣子，思想了一下把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給她：“雇一輛馬車跑快點兒。”
楚湘有些意外的看著手裏的銀子。
“快走啊。”程錦兒讓人停下了馬車。
楚湘下了馬車楞楞的看著陶家的馬車遠走，突然覺得自己命苦，為什麽沒有跟著陶夫人這麽好的主子。
程錦兒也不去找陶青川了，如果楚湘說的是真的，那麽蔣瓊蘭的死就太值得推敲了。
她也沒有直接去蔣家，而是去找馬鴻寶了，自從馬鴻寶見過陶青川之後，簡直徹底成了陶青川的人。
馬鴻寶見到程錦兒來慌忙行禮，然後又往後退了一步，這才垂首站在那裏聽命。
程錦兒環視了一下馬鴻寶住的地方，土墻上面蓋了瓦片，房間裏收拾的倒是不錯。
“我相公虧待你了嗎，你還住在這樣的地方？”程錦兒打趣到。
“不是陶先生虧待，幹我們這一行的，吃住的好了，人就養刁了，再說終歸是窮人多，我得融入到窮人裏面才有更多的消息。”
程錦兒想想也是，這一點馬鴻寶比周到強太多了，周到太容易失去自己的根本了。
“你知道韓家的情況嗎？”程錦兒直接問到。
“韓家可了不得。”馬鴻寶說起韓家眼睛都亮了：“韓家並不是祖輩在陽平，也就是韓公子爺爺那一輩才來的，剛開始是一個算命先生，後來置辦了產業，這還不到三代，已經是陽平大戶了。”
“算命先生？”程錦兒笑了一下，她最近看書也看玄學，且不說那東西是不是真有乾坤，蠱惑人心是足夠了。
“是，不過韓老爺沒做過這個行當，到韓公子這裏，雖然家業大了，名氣卻是更小了。”
“那我問你，韓家大公子為人怎麽樣？”
“夫人說的是韓嘉佑公子？”馬鴻寶覺得自己需要把這件事告訴陶先生。
“恩。”
“韓公子為人和善，而且很有同情心，不管是煙花巷裏的歌姬，還是走夫販卒，他都以禮相待，和他的夫人也是相敬如賓，沒聽說過有什麽不好。”馬鴻寶思想著說。
“真有這麽好？”程錦兒有點不相信。
馬鴻寶看陶夫人這樣，覺得她是想聽不好的：“要是一定要說有什麽不好，那應該就是到現在沒有子嗣吧，韓公子經常幫助賣身的女子，也虧是韓少夫人知書達理，並不計較這些事情。”
“他買了很多女子？”程錦兒追問。
“也不是買，就是那些女子家裏有過不去的坎兒，自願的，韓公子只是給她們一些銀子，是她們自願跟著韓公子的。”馬鴻寶解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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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小姐過世了，你卻要逃走，為什麽？”程錦兒好奇。
楚湘眼珠子轉了轉：“小姐過世了，老爺肯定會把我發賣的，我不敢留在蔣家。”
“你說謊。”程錦兒很確定的說：“你和蔣瓊蘭主仆一場，難道你對蔣瓊蘭一點主仆請都沒有？”
“我家小姐明面上是陽平第一才女，私下裏性子非常乖張，而且有些陰晴不定，奴婢這些年也是吃盡了苦頭。”楚湘說著眼淚都流下來了，她這話倒是真的。
“你都忍了這麽多年了，應該是已經習慣了，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逃走了。說！到底是因為什麽？”程錦兒盯著楚湘。
楚湘不敢擡頭：“是真的，奴婢不敢欺瞞陶夫人。”
程錦兒吸了一口氣：“那算了，把她送回蔣家吧，這樣蔣家就欠我一個人情……”
“不！”楚湘驚恐的擡頭。
程錦兒眉開眼笑的看著楚湘：“那你說不說？”
楚湘眼神飄忽猶豫不決。
“看來你是真不能回蔣家啊。”程錦兒思索他著說：“肯定是有比較嚴重的原因。你說了的話，我送你遠走高飛。”
程錦兒覺得這個時候楚湘離開蔣家，而且這麽怕回蔣家，十有八九和蔣瓊蘭的死有關。
“陶夫人說話可作數？”楚湘咬牙到。
“呵！我騙你幹嘛？”程錦兒覺得無趣。
“那好，我就告訴陶夫人，我家小姐可能不是上吊死的。”楚湘直接說。
“什麽？”程錦兒也不算十分意外，她就覺得蔣瓊蘭那樣的人不舍得自殺：“你說詳細點兒。”
“昨天晚上二小姐找小姐聊天就支開了奴婢，奴婢偷懶去睡了一會兒，剛睡著就聽到小姐屋子裏有響動，就出去看了看，沒想到小姐的屋子裏多了一個人。”
“誰？”
楚湘搖頭：“我沒看清楚，當時二小姐擋住了門，還呵斥了我，我就不敢進去了，我回去又睡了一會兒睡不踏實，就又去看了看，結果就發現小姐上吊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逃走？”程錦兒不明白了。
“奴婢今天早上收拾小姐的東西的時候，發現小姐指甲裏抓的有東西，而且床一邊也有掙紮的痕跡，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兒，覺得這件事不簡單，奴婢就不敢在蔣家待了，偷偷的跑了出來。這次奴婢是什麽都說了，陶夫人一定要幫奴婢。”楚湘試圖抓程錦兒的袖子，被花飛影直接擋開了。
“就是說你懷疑你家小姐是被人殺的，而且可能和二小姐有關。”程錦兒猜測著說。
楚湘點頭：“而且二小姐那個人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
楚湘既然已經開始說了，那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：“二小姐好像心儀大姑爺，每次大姑爺陪大小姐回家，二小姐都會很開心，有幾次奴婢還見他們躲在假山後面。”
“你家大姑爺？”程錦兒怎麽覺得越牽著越多了。
“就是韓家大爺。”楚湘解釋。
“韓家？”程錦兒思想了一下：“那昨天晚上韓家大爺在你們家嗎？”
楚湘搖頭：“不在。”
“哦。”程錦兒思想了一下：“看來我們要去一趟蔣家了。”
“夫人答應放我走的。”楚湘立馬激動了。
“我又沒說帶你去。”程錦兒看著楚湘的樣子，思想了一下把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給她：“雇一輛馬車跑快點兒。”
楚湘有些意外的看著手裏的銀子。
“快走啊。”程錦兒讓人停下了馬車。
楚湘下了馬車楞楞的看著陶家的馬車遠走，突然覺得自己命苦，為什麽沒有跟著陶夫人這麽好的主子。
程錦兒也不去找陶青川了，如果楚湘說的是真的，那麽蔣瓊蘭的死就太值得推敲了。
她也沒有直接去蔣家，而是去找馬鴻寶了，自從馬鴻寶見過陶青川之後，簡直徹底成了陶青川的人。
馬鴻寶見到程錦兒來慌忙行禮，然後又往後退了一步，這才垂首站在那裏聽命。
程錦兒環視了一下馬鴻寶住的地方，土墻上面蓋了瓦片，房間裏收拾的倒是不錯。
“我相公虧待你了嗎，你還住在這樣的地方？”程錦兒打趣到。
“不是陶先生虧待，幹我們這一行的，吃住的好了，人就養刁了，再說終歸是窮人多，我得融入到窮人裏面才有更多的消息。”
程錦兒想想也是，這一點馬鴻寶比周到強太多了，周到太容易失去自己的根本了。
“你知道韓家的情況嗎？”程錦兒直接問到。
“韓家可了不得。”馬鴻寶說起韓家眼睛都亮了：“韓家並不是祖輩在陽平，也就是韓公子爺爺那一輩才來的，剛開始是一個算命先生，後來置辦了產業，這還不到三代，已經是陽平大戶了。”
“算命先生？”程錦兒笑了一下，她最近看書也看玄學，且不說那東西是不是真有乾坤，蠱惑人心是足夠了。
“是，不過韓老爺沒做過這個行當，到韓公子這裏，雖然家業大了，名氣卻是更小了。”
“那我問你，韓家大公子為人怎麽樣？”
“夫人說的是韓嘉佑公子？”馬鴻寶覺得自己需要把這件事告訴陶先生。
“恩。”
“韓公子為人和善，而且很有同情心，不管是煙花巷裏的歌姬，還是走夫販卒，他都以禮相待，和他的夫人也是相敬如賓，沒聽說過有什麽不好。”馬鴻寶思想著說。
“真有這麽好？”程錦兒有點不相信。
馬鴻寶看陶夫人這樣，覺得她是想聽不好的：“要是一定要說有什麽不好，那應該就是到現在沒有子嗣吧，韓公子經常幫助賣身的女子，也虧是韓少夫人知書達理，並不計較這些事情。”
“他買了很多女子？”程錦兒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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